【brujay】记忆与保质期（终·下）
配对：Brujay
概要：杰森捡到了失忆的布鲁斯。
梗来自黄昏太太 @狩猎阿卡姆 ，我只是依样画了个饼。日常，傻白甜。
人一咸起来就文中方一日，世上已千日了……按你胃，终于平坑了。
大家新年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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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有过期的时候，美梦有醒来的那一刻。
杰森抱着两大袋采买的食材回家的时候，看到穿着蝙蝠衣坐在客厅的布鲁斯。
“怎么了？”杰森问道。小丑出逃事件解决之后他就把蝙蝠侠装备都还给布鲁斯了，就放在房间里。现在他穿上这身又是什么突发奇想？
“我似乎在这耽误了太多时间。”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澈。
一瞬间杰森就觉察到了氛围的变化，那种背后一凉的感觉，是蝙蝠侠回来了。
布鲁斯起身，“不管怎样，先谢谢你照顾我。我该走了。”说完他转身踏上窗台，跃入空中。
呆呆看着蝙蝠侠离开好一会儿之后，杰森呼出一口气，把购物袋里的生鲜食材收拾进冰箱，只有他一个人了，晚餐干脆叫个外卖吧。这个安全屋也不能久留了。
蝙蝠侠恢复了过往的记忆，但失忆期间的记忆又模糊了，仿佛清晨醒来记不得昨夜梦到的确切内容，只记得做了个很长的梦。某种残留的感觉让他很是在意，然而那间安全屋的主人无视了好几次他的联络，整个人不是在美国版图另一头就是跑去了南美洲，甚至跨过大洋去了亚洲……
当事人的回避态度并不足以阻止世界第一的侦探查清真相。之前的安全屋自从他离开后，红头罩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光顾过，很多东西都保留着原样。他曾经在这里和杰森同吃同住，房间里充满了生活痕迹，蝙蝠侠觉得自己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他暂住的房间里，桌上有几本他很喜欢的小说，衣柜里挂着杰森专门给他买的衣服。蝙蝠侠翻找了一下，在书桌第三格抽屉底部发现了压在杂物下的一本笔记本。
“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份，他称呼我布鲁斯，就姑且认为是吧。我不确定是否应该相信他，我感觉他隐瞒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比如我身上的伤。”
蝙蝠侠匆匆翻阅着日记，里面是他在失忆期间记录的生活起居以及内心感想。
“杰森看起来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他半夜偷偷溜出去不是干坏事……”
“他眼里的某种深情，我无法忽视。”
“不得不说相处到现在我对杰森还挺感兴趣的，他熟悉过去的我，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对我有某种感情，但是似乎我们都没有迈出那一步……还是说失忆会改变自己的性向？”
“谁是蝙蝠侠？他为什么会在……”后半句被涂掉了。
日记里有不少他对杰森的记录，即使失忆，有些深入身体的习惯还保留着，当初记录下这些内容现在成了钥匙。
蝙蝠侠还查看了房间里的安保系统，监控摄像采用循环拍摄模式，早期的记录会被覆盖掉，然而系统里保存的影像，已足够令处于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震惊。作为义警他并不是个拘泥于法律条款的人，道德上某个氪星人更模范，但蝙蝠侠仍然有很多“底线”。他需要罗宾，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沉浸黑暗，但这其中他并未设想和任何一个罗宾发展出那种关系。现在他在失忆期间对杰森出手了，看起来杰森没有拒绝这种亲密关系，还挺投入——而这可能是杰森现在回避他的原因。
杰森不在也好，蝙蝠侠有时间来思索他和杰森的关系。一波三折，第一任罗宾从蝙蝠侠的披风后站出来有了独立的舞台，布鲁斯以为不会再有谁如此深入自己的生活，然后他遇到了杰森。起初他们也是活力双雄，可惜时间不长，杰森经历了死亡和拉撒路池复活，彼此的理念冲突，无法消解的对蝙蝠侠扭曲的愤怒，布鲁斯一度觉得自己要再次失去杰森了，但是后来出现了转机，杰森甚至愿意在合适的时候协助他，曾经布鲁斯也认为和杰森的关系大概会维持着好不了死不了的状态直到蒙主召唤，现在在他失忆期间……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这种失控感让蝙蝠侠焦虑，但又对新的可能性有了些许期待。
布鲁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还是得当面跟杰森谈谈才行。
一段时间的通讯轰炸之后又归于了平静，蝙蝠侠照常夜巡，还和正联的成员出过一次任务，正当杰森以为事情已经翻篇的时候，蝙蝠侠从天而降——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零八天，布鲁斯终于在夜巡途中堵住了溜回哥谭的杰森。
背光中透过头盔的夜视镜头杰森仍能清楚看到黑暗骑士坚毅的下巴和抿紧的嘴唇，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习惯这压迫感，依旧心跳加速腿发软。
“我们需要谈谈。”
标准的蝙蝠侠式发言，杰森堵回去：“不，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调查过了你那间安全屋，发现了些很不寻常的东西……”
所以是把自己当成什么罪魁祸首了吗？“天底下就没有不是你蝙蝠侠疑犯的人了吗？”说到疑犯杰森举起双手勾起食指中指比了个引号。
“不，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谢谢——我想说的是那些录像。”
杰森在头盔下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了。冷静，他对自己说，那间安全屋的摄像是循环的，两个月前的会被覆盖，他发现不了什么。
“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在沙发上、餐桌上的……”仿佛读到了对方的负隅顽抗，蝙蝠侠幽幽地说道。
“你这是侵犯隐私！”原来蝙蝠侠调查那间安全屋的时间比他预想的更早，无奈头罩变声器传出的电子音并不能完全传达本人的愤怒或者羞赧。杰森掏出钩枪冲着远处高楼按下扳机，然而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手中的钩枪被劈落震得手麻，回过神来右手臂已经被扭到了背后，杰森吃痛地扭曲了脸。心有不甘，他挣扎的幅度又大了起来，却只是让自己被蝙蝠侠擒得更紧
这个距离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想到对方紧身衣下的身体，不知为何杰森脸颊开始发烫，还好有头盔遮住脸——刚这么一想，蝙蝠侠的另一只手就开始在他头盔上摸摸抠抠了。
“干什么？”
“让我看着你的脸——”
这什么逼问招数，杰森挣扎道：“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先用真面目对我？”令他意外的是蝙蝠侠犹豫了三秒钟之后往后摘下了面罩，杰森看到了布鲁斯皱起的眉头和钢蓝色的眼眸。
布鲁斯看起来……有点憔悴？
大不了鱼死网破吧，杰森艰难抬起左手，按下了头盔侧面的暗锁，正面部分自动掀开了。
这下是真的四目相对了。
“我失忆期间一直是跟你在一起吗？我想确认最开始的时候……”布鲁斯开始核实他的猜测。
没了头盔遮挡，杰森忍不住偏头移开了视线，“你受伤晕倒在路边，我把你捡回去本来想等你醒了就踢走，结果你失忆了，我一时于心不忍。”
布鲁斯点了点头，“那还真是好心。为什么在我恢复记忆之后要躲着我？”
“恰好脱不开身而已。红头罩可是很忙的。”杰森淡淡地说道。然而往右上方飘去又控制住的眼球动作让布鲁斯明白他说的并不是实话。
“我有强迫你发生性行为吗？”
“你……”这个话题突转让杰森浑身别扭，他扭动了一下身体，“失忆的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差不多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来强迫我的？”
布鲁斯看着杰森从脸颊红到耳朵尖，知道还需要再进一步，“我不记得有教育你不负责任？”
“你就没想过我利用失忆的你满足我 ‘想睡蝙蝠侠’的龌龊小心思，这种可能？”杰森自暴自弃起来。只是个保质期很短的美梦罢了，梦醒了该干嘛干嘛，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想要这个机会吗？”蝙蝠侠终于扬起了一侧嘴角，他向杰森坦诚在安全屋里发现了他失忆时写的日记。
我怎么不知道！那你还来向我确认什么？杰森惊讶地瞪向蝙蝠侠，随即为意识到暴露了自己内心的动摇而翻了个白眼。
“好吧。”布鲁斯清了下嗓子：“我只问你一遍，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不不，不要来这招！杰森·陶德内心警铃大作。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呃，哦，好吧——”
“那我想我们可以接吻了。”
“你一定要这么煞风景吗？还有，先放开我的手。”一直神经紧绷的杰森终于忍不住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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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蝙蝠侠什么都知道！他不苏谁苏？”和“蝙蝠侠才不是那样的，行动的巨人，好好说话会死星人。”各种天人交战的结果就是最后的部分写一半差不多要改一半，反复几次也是体验到了“日取一半，永世不竭”的老祖宗智慧（bushi）。
正篇就是这样啦，之后大概还有个番外，放个小车车什么的。
